【EC】相恋恨晚 A
没有警告，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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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把邮件页面滑上去再次确认了一遍那相当简明扼要的正文，之后又用手指把页面拨到落款处。
【 Charles Xavier先生，
经与德国分部人力资源总监Frost女士的协谈，我在此正式申请调任集团纽约总部竞聘项目总监一职，烦请将竞聘流程及相关安排告知。
谢谢。
祝好。
Erik Lehnsherr 】
接着他点开邮箱的未发送邮件文件夹，在确认自己一个月前拟好却因为得知收信人突然休假而未发出的调任邀请邮件还好好地躺在那里之后，Charles认为自己收获了一个惊喜。他拨通助理Katrina的电话来安排工作，与上司一般精通读人情绪的聪明姑娘问他如此喜悦的原因。
“这位先生大概是整个地球上最适合这一职位的人选，可怜的Howard已经因为这个职位的空缺困扰了差不多100天，更加可喜的是至少Q4的两个项目有救了。”
结束通话的Charles发现司机仍在后视镜里注视他唇边未褪去的笑意。
“我们部门该去喝一杯了不是吗？Bill。”Charles眨着眼。
尽管这个空缺了一个季度的职位已经完全是在等待唯一候选者的状态，但流程仍不可或缺，Charles第一时间做好了安排并用pad把视频面试的时间发给了对方。
第二天上午9:50，Charles端着咖啡出现在视频面试间里，带着温柔的微笑感谢帮他调试机器的网管人员。
五分钟后Erik Lehnsherr的大半个侧面和穿着银蓝色三件套的上半身出现在屏幕上——老天，Charles第一次觉得这个显示屏有点儿太大了，分辨率也比他以往感知到的要高得多。
德国分部的项目总监正在看一份材料，他的眉头皱起，鼻梁高挺而睫毛卷翘，几秒后他抬起手，目光并未从那叠纸张上离开，看起来像助理的一名男性职员把签字笔递到那张开的手指间隙里，他在材料上签好字，才抬升视线向左侧这块显示屏看过来。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Charles因此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笑容。
“能听见我吗？Lehnsherr先生。”
高清屏显中的项目总监点了一下头，他盯着摄像头，从Charles的视角看起来是他穿过屏幕盯着自己，然后他的视线有一刻的失焦，似乎是灰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Charles理解这种不自在，他加深笑意。
“看来您未曾经历过异地恋情。”Charles试图开一个玩笑来缓解这些微的来自双方的尴尬，这通常很有效。
而屏幕上男人的反应只是把右边眉毛升高了可观测的一个距离，这让Charles觉得自己说了一句蠢话而非笑话，他只好把肩膀也耸起一个高度，然后他们同时放下。
“抱歉，只是一个玩笑。”
“无需道歉。我知道，社交技巧。”好极了他至少不是不愿意说话。
Charles大概更深刻地了解到了Erik的社交状况有多可怕，如果他认为那能算做一个技巧的话。
他们没有再浪费时间而进入正题，面试持续了50分钟。
对方除了在回顾之前某个项目情况时稍嫌有点不必要的迟疑外，表现如Charles预见的一般完美无缺，而对比Charles之前掌握的信息，Lehnsherr甚至对这些明显形式化的流程更多了一份耐心。
几天后Charles在回顾总部公司CEO——“可怜的Howard”面试Lehnsherr的视频时发现，那耐心确实不是随时都有的。
这发现让Charles莫名愉悦了起来。
Erik没有预料到这些。
“这些”包括一个接机的名牌——那张A3纸大小的白色KT板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他的名字，后面竟然还有一颗红色的心。
还包括，拿着这个名牌的是穿着浅驼色薄呢风衣的Charles Xavier本人。他把名牌端在胸前，朝着出口的方向微笑。
这样是无法从人群里迅速辨认你该接的那个陌生人的，因为所有人都会盯着你看。Erik想。还有到底为什么人力资源总监会亲自来接机？然后他为自己丝毫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感到些微恼怒。
而两秒后Xavier就与自己对上了视线，噢，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瞳色在密集的噪点中也能喷薄而出。
“很高兴再见到你，Lehnsherr先生。旅途愉快？”接着他们只花了数秒就靠近到礼貌距离的边界，这段时间完全不足够让Erik整理出区别于往常的交际应对。
“Xavier先生。”Erik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Charles就好。”Charles保持着他的微笑。
“Erik。”Erik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握住对方手的时长足够表达友善。
Erik把后备箱合上，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Charles正在把那个名牌塞进驾驶席遮阳板上方的空隙。
“我助理的杰作，她是个可爱的姑娘。”Charles白皙的脸颊上飘起一丝红晕，Erik猜大概是因为那颗心，而他仍然对如何应对一筹莫展。
“Bill——我是指人资部的司机，因为女儿发烧请假了，所以我开了自己的车来。在那之前姑娘们为了谁来接你争执不下，她们最终决定把这个机会留给我。”Charles红晕未褪地朝Erik眨眼。
说点什么。你会说七国语言。
“我的荣幸。”Erik终于挤出了这两个词。
Charles发动引擎，“其实我们曾在柏林见过一面。三个月前，我参加了德国公司增员的评审会。”
“我记得。”这次Erik回应得很快。
“我的荣幸。”Charles轻快地说，“毕竟你只列席了十分钟就因为工作离开了会议室。”
“我无意冒犯。”
“这可不是在兴师问罪，Erik。大概算是叙旧，一种社交技巧。”Charles没有掩饰语气里的笑意。
Erik忍不住也弯起嘴角。有些人总能让交流变得轻松简单，Charles一定是其中最棒的那个。
“我倒觉得他相当…和善？”Charles夹着电话翻阅文件夹里的资料。
“匪夷所思的评价。”电话那头丝毫不掩强烈的嘲讽。
“嘿，大方点儿，Emma，毕竟你们获得了增员批准，可以扩充将近一倍的编制，而显然这边的项目更符合他的职业规划。”
“职业规划？”对方发出一声冷哼，“我认识他五年了，Charles，而我们会知道的。”Emma Frost的语调微妙，她在道别后结束了通话。
Charles坐回自己的办公椅，登录OA再次确定关于Erik Lehnsherr入职的所有流程和安排已经办妥，并决定在一会的会议后去40层工程项目部进行入职后的首次沟通。
是的，沟通。这是他的职责。Charles在关闭OA界面前再看了一眼人事档案左上角的照片。
Erik关闭了图片查看软件的界面，开始继续把私人手提电脑中的部分工作文档转移至办公室的电脑中，同时将脑中思绪完全沉浸至关于理顺工作及对现有项目的挽救措施里去。
确认调任后在德国分部的交接期间他已经开始了解即将接手的工作和团队，整整一周里他每天都在办公室待到晚上十点。而入职以来他离开总部大厦的时间更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甚至在指纹信息未及时录入系统的第一个晚上被保安盘问了十五分钟。
这刻他的眉头在考虑起调任不到一个月就出差监管项目是否可行时沉重地拧起。
德州，Erik开始张望墙上的美国地图，这时候大概是他的助理，Erik又一次想不起名字的可怜姑娘在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Erik用尽量温和的嗓音应道，他当然明白空降的管理者得尽可能保证部门职员在三个月不发生过度流失。
打开门的却是年轻的人力资源总监，穿着精织的白色衬衫笑吟吟地向自己招呼。
“日安，Erik。我带来了一个午餐邀请。”
TBC.
这标题，我自己先跪下了 OTL
一个短篇，本来准备上下两章发完，但因为写得太慢和一些其他原因我还是先发一点…